第78章 你的吻，只能是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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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回憶的剝蝕下，在夢和虛無之間，馮小魚的身影就這麽穿插進了歐瀚成的心裏，情敵的刺激，還有那抓不住的愛情，讓他今生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，這不是什麽巧合，卻也是註定的。
他本想借著血水，讓元神封了他今生有關馮小魚的一切，制造了那麽一次意外的車禍，他只是想還她一生清凈，過著沒有歐瀚成的生活，再也不用生生世世重蹈覆轍，也不願看到她生生世世的為他流淚，但今生還是逃脫不了命運的魔爪。
歐瀚成被送進了醫院，馮小魚緊張的跟隨，直到所有的檢查結果顯示，他並無大礙，才安心的離開。
“馮小魚？”
梁雨晴趕到醫院時，馮小魚正打算和羅航一起離開，卻碰見了不想碰見的人。
只見馮小魚微微彎了彎嘴唇，扭頭回看著眼前這個女孩，回想起了當時在西餐廳的發生的事情，於是，感覺特別諷刺的幹笑了兩聲說道：“看來，你很清楚我就是馮小魚。”
“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”顯然梁雨晴看馮小魚的眼神裏，充滿了無比的不滿。
“所以，你就偏偏為難我？”馮小魚根本不想回答她的問題，而是還沈浸在西餐廳發生的一切。
“但你弄臟了我的裙子，這是事實。”梁雨晴高傲的回應著。
“可你關心的不是裙子，而是歐瀚成的反應。”
“你很聰明，但也很愚笨。”
“愚笨的人是你才對。”馮小魚面帶淺笑，唇角微彎地說著：“不管我和他會不會有結果，但最終的那個人都不會是你。”扔下這句話，她便示意著羅航離開。
“你…… ”梁雨晴氣的直跺腳，朝著馮小魚的離開的背影大喊示威：“馮小魚，我和你勢不兩立。”
馮小魚陷入了困境，但不好的是馮小魚又多了一個敵人，好的是馮小魚把她氣的臉青，大快人心。
馮大躲在醫院門口的角落裏等著他們，他不願進去，就連進醫院撒泡尿都怕再碰見歐瀚成的爸爸，提心吊膽的他，躲在角落裏不斷地祈禱著馮小魚不要和歐遠勝相遇。
幸運的是，他們的確錯過了。
“他沒事吧？”
一上車馮大就確認著歐瀚成的病情。
“放心吧，死不了。”馮小魚好似一副漠不關心地談論著：“你現在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。”
“小魚，我肚子的那小家夥是已經消失了嗎？”馮大這才唯唯諾諾的想起詢問一番，有關小鬼的事情。
“是。消失了。”馮小魚閉著眼，此時的她很疲憊，不耐煩的聲音拖的很長：“恭喜你，你獲得了新生。”
是的，馮大獲得新生，可馮小魚和鬼魂做交易，這件事兒必定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“我們這是回藍天公寓嗎？”馮大朝著窗外四處瞧了瞧，將話題轉移到羅航的身上。
“是啊。”羅航詫異地問著：“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可以不回那裏嗎？”
馮大是不願馮小魚回到藍天公寓，見到自己家又被毀於一旦，又或者是整個公寓的業主，都不會再讓馮小魚住進去，馮小魚該多傷心。
馮小魚猛地睜開眼睛，扭頭望著馮大，聲色俱厲地說著：“為什麽不回藍天公寓？”
“我……”馮大緊張到說不出一句話。
“是不是你又去賭博？欠了賭資，不敢回去？”
馮小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馮大招惹的事端，完全不知情是自己惹上的麻煩。
“沒有。”馮大雙手一直搖晃著，臉色蒼白，心裏發慌。
“說起賭博，我感觸很深啊。”羅航回頭看著馮小魚傻笑著說：“當初要不是馮大賭博，可能我也不會遇見你，也不會變成如今的自己。”
“你變成如今的自己，你婆婆才會安心。這都是你自己的功勞，跟我沒有絲毫的關系。”馮小魚揚眉笑著，咧嘴說道：“下次，我要是再遇見婆婆，一定能驕傲的告訴她，你現在是他所希望的樣子活著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得對你做點什麽表示表示？”羅航故意露出一副當初痞痞的模樣，以至於來調戲馮小魚，說出自己的心聲，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望向馮小魚說著：“要不，你嫁給我吧。我想，這件事馮大應該是沒什麽意見的。”
“沒意見，沒意見。”馮大哪敢有什麽意見，一個是自己當初俯首稱臣的羅大爺，一個是兇神惡煞的女兒，他一點發言權都沒有。
“滿嘴跑火車。”馮小魚沒心沒肺地笑道：“當初小鬼讓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，你怎麽像個逃兵一樣走了？”
“主動送上門的，不是真愛。”羅航的歪理還挺多的。
“那你主動爭取的，一定是真愛嗎？”
“所以，我在征求你的意見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的意見就是我們永遠只能是朋友。”
馮小魚的答案很明顯，也是羅航早就預料到的，而且他知道在警察局的時候，馮小魚主動送上的那一吻，肯定也是當初逼著她吻的小鬼幹的，而小鬼牽制馮小魚的就是馮大。
馮大嘆氣，羅航幹笑了兩聲，用早已在家反覆練習的回應掩蓋了自己的心碎的聲音：“我也就是說說笑，我哪敢娶你？娶回去指不定滿屋子的鬼魂，來找我索命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馮小魚唇角微彎，朝著羅航露出一絲笑容，便再次疲憊的睡去，被小鬼折騰了這麽幾天，她確實也夠累的。
藍天公寓。
回到藍天公寓時，他們剛下車走到大門口，就被幾十個自發組織的居民攔在了大門外，人人手裏端著一盆血，不知是狗血，還是雞血？但他們都是用來驅邪的。
“我早就說過，讓你們不要回這裏嘛，這些人都是瘋子。”
“少廢話，馮大，你先躲進車裏。”
馮大眼見這麽多人，還有那個見自己一次就罵一次的馬婆婆，馮大聽話的趕緊躲進了車裏，只留下馮小魚和羅航抵擋。
首先出來迎接馮小魚的是以前的房東馬婆婆，看來，這次還真是發動了不少人。
只見馬婆婆深深淺淺的皺紋裏，眼窩陷得特別深，一臉幽怨地看著馮小魚說著：“小馮啊，我是看在你外婆的面子上，才將公寓租給你的，我這公寓一直相安無事，怎麽自從那個有錢人出了高價錢買了以後，現在就成了鬼屋了？我還聽說，你竟然還幹上了偷盜的勾當，偷別人超市的東西，我真是替你婆婆可惜，怎麽就養了你這個小白眼狼。”
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的馮小魚，眼眸氤氳起了一層薄霧，咬著嘴唇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。
羅航將馮小魚攬入自己的懷裏，但又不能沖著一個老婆婆發火，於是，講話很客氣：“婆婆，咱們先把事實搞清楚，再來評斷一個人好嗎？”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馬婆婆很兇地指著羅航說著：“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，我這是在幫我老姐妹教育孫女呢。”
“馬婆婆，你聽我解釋。”
馮小魚擋住想要發火的羅航，眼神示意他不要傷害婆婆，因為她早已料到會引起公寓居民的不滿，但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局面。
“你也沒必要解釋了，我不止是聽他們說，我也親眼看見那些源源不斷往你家送的東西，我還看見了警察將你壓上了警車，你真的太讓人失望了。”馬婆婆的態度很堅定，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，一番失望透頂表情繼續說著：“我已經通知你的新東家，讓他親自來將你趕出藍天公寓。”
“滾出去吧，妖女。”
“滾出藍天公寓，滾出去。”
“滾出去，小偷。”
“……”
婆婆話音剛落，那些堵在公寓門口的居民，居然將盆裏的血，肆無忌憚的往馮小魚的身上潑，那場面血腥的像是戰場般，馮小魚來不及躲閃，只是下意識地用手遮擋著自己。
一眨眼之間，羅航還沒能走到馮小魚身前，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馮小魚的面前，一把抱住馮小魚，用自己的身體抵擋住了那如同傾盆大雨的血水，幸好這些人弄來的是雞血，而不是連鬼神都懼怕的狗血，否則，他這樣奮不顧身的抵擋，後果必然不堪設想，但雞血也會讓歐瀚成的元神受損。
但那炙熱的擁抱的溫度，還有那熟悉的心跳聲，都讓馮小魚濕了眼眶，被這溫柔顛覆。
她在他的庇佑下，毫發未損，但他卻為她受盡苦楚。
“你讓開。”
馮小魚使勁地掙紮著，為的只是不願他為自己承受這不該承受的屈辱。
“你別說話，就讓我這麽緊緊的抱著你。”
歐瀚成那低沈而富有磁性的聲音，在耳畔響起，讓馮小魚瞬間融化，再也沒有了力氣掙紮，可兩行的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淌。
“趕緊散了。誰要再這麽招搖生事兒，就統統跟我們回警察局。”
直到，隨後趕來的李向陽和警官都出現在了藍天公寓門口，疏散了人群，他才漸漸松了手臂，捧著馮小魚的臉，深情的望著她早已哭紅的雙眼，此時的他們臉靠的很近，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致的絨毛，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，呼吸變得灼熱，唇瓣很快地貼合在一起，看到她的眼裏霧蒙蒙水潤潤的，臉上泛了紅潮，她輕顫著承受他的愛意……
歐瀚成的到來，讓站在一旁也被潑了一身的雞血的羅航，無處安放，馮小魚不會在有任何的危險，他也只能落寞的離開，但歐瀚成那一吻，顯然也是為了挑釁羅航的，可也是深情的久久的忘情的一吻。
結束那個吻之後，他突然話鋒逆轉，還能如此霸氣地指著馮小魚說著：“馮小魚，你以後主動吻的男人，只能是我。”
“你不是不認識馮小魚嗎？”她瞪著哭紅的雙眼望著他，有些戲劇性的說出那句話。
“好了，你們倆還有完沒完？”李向陽回頭撇嘴望著他們倆，很不耐煩地說著：“人家這些業主是來看你們演吻戲的嗎？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忘記正事兒了。”
馮小魚完全已經驚呆了，幾個小時之前不是還昏厥不省人事嗎？怎麽現在居然還如此生龍活虎的？
只見他帥氣地往公寓門口一站，李向陽順手遞個大喇叭給他，全身還在滴著血水的他就這麽義正言辭的說著：“各位業主稍安勿躁啊，有關馮小魚的一切，我都能以性命擔保，她絕對不是什麽妖女，怪物之類的，也絕不會偷超市的東西。現在我們已經彌補了超市的幾倍損失，其次，我們還願意每家每戶補貼5萬元的精神損失費，以至於安撫大家因為我們家馮小魚的小打小鬧而受驚嚇的心靈，另外，馮小魚也不會再住藍天公寓，大家覺得這樣的方案可行的話，就自動散開，我歐瀚成說話算話，大家馬上可以領到這筆精神損失費。”
金錢的力量遠遠比輿論來的紮實，歐瀚成的這番話，讓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盆。
“你說的可是真的？”
“當然。”
其中一個領頭的男人，就是超市老板娘的老公，他們家不僅得到了幾倍的物品損失費，歐瀚成還給了他們幾萬的精神損失費，這天上掉下的餡餅，遠遠超過了馮小魚那點邪乎事兒。
“老公，散了散了。”老板娘出現在人群前，一個勁兒欣喜地說著：“大家也趕緊散了，每家每戶領5萬，這可是天上掉下的餡餅，不拿白不拿。”
“大家都散了吧，反正他也承諾，不會讓那個妖女住藍天公寓。”
男人回家了，所有人都動搖，紛紛散了，也都領到了歐瀚成承諾給他們的精神損失費，警察也已經收隊，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，但馮小魚卻不知道該怎麽回報他，那麽多錢她該怎麽還？他又是怎麽在這短短的時間裏，將這所有的事情擺平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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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瀚成被送進了醫院，馮小魚緊張的跟隨，直到所有的檢查結果顯示，他並無大礙，才安心的離開。
“馮小魚？”
梁雨晴趕到醫院時，馮小魚正打算和羅航一起離開，卻碰見了不想碰見的人。
只見馮小魚微微彎了彎嘴唇，扭頭回看著眼前這個女孩，回想起了當時在西餐廳的發生的事情，於是，感覺特別諷刺的幹笑了兩聲說道：“看來，你很清楚我就是馮小魚。”
“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？”顯然梁雨晴看馮小魚的眼神裏，充滿了無比的不滿。
“所以，你就偏偏為難我？”馮小魚根本不想回答她的問題，而是還沈浸在西餐廳發生的一切。
“但你弄臟了我的裙子，這是事實。”梁雨晴高傲的回應著。
“可你關心的不是裙子，而是歐瀚成的反應。”
“你很聰明，但也很愚笨。”
“愚笨的人是你才對。”馮小魚面帶淺笑，唇角微彎地說著：“不管我和他會不會有結果，但最終的那個人都不會是你。”扔下這句話，她便示意著羅航離開。
“你…… ”梁雨晴氣的直跺腳，朝著馮小魚的離開的背影大喊示威：“馮小魚，我和你勢不兩立。”
馮小魚陷入了困境，但不好的是馮小魚又多了一個敵人，好的是馮小魚把她氣的臉青，大快人心。
馮大躲在醫院門口的角落裏等著他們，他不願進去，就連進醫院撒泡尿都怕再碰見歐瀚成的爸爸，提心吊膽的他，躲在角落裏不斷地祈禱著馮小魚不要和歐遠勝相遇。
幸運的是，他們的確錯過了。
“他沒事吧？”
一上車馮大就確認著歐瀚成的病情。
“放心吧，死不了。”馮小魚好似一副漠不關心地談論著：“你現在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。”
“小魚，我肚子的那小家夥是已經消失了嗎？”馮大這才唯唯諾諾的想起詢問一番，有關小鬼的事情。
“是。消失了。”馮小魚閉著眼，此時的她很疲憊，不耐煩的聲音拖的很長：“恭喜你，你獲得了新生。”
是的，馮大獲得新生，可馮小魚和鬼魂做交易，這件事兒必定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。
“我們這是回藍天公寓嗎？”馮大朝著窗外四處瞧了瞧，將話題轉移到羅航的身上。
“是啊。”羅航詫異地問著：“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“可以不回那裏嗎？”
馮大是不願馮小魚回到藍天公寓，見到自己家又被毀於一旦，又或者是整個公寓的業主，都不會再讓馮小魚住進去，馮小魚該多傷心。
馮小魚猛地睜開眼睛，扭頭望著馮大，聲色俱厲地說著：“為什麽不回藍天公寓？”
“我……”馮大緊張到說不出一句話。
“是不是你又去賭博？欠了賭資，不敢回去？”
馮小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馮大招惹的事端，完全不知情是自己惹上的麻煩。
“沒有。”馮大雙手一直搖晃著，臉色蒼白，心裏發慌。
“說起賭博，我感觸很深啊。”羅航回頭看著馮小魚傻笑著說：“當初要不是馮大賭博，可能我也不會遇見你，也不會變成如今的自己。”
“你變成如今的自己，你婆婆才會安心。這都是你自己的功勞，跟我沒有絲毫的關系。”馮小魚揚眉笑著，咧嘴說道：“下次，我要是再遇見婆婆，一定能驕傲的告訴她，你現在是他所希望的樣子活著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得對你做點什麽表示表示？”羅航故意露出一副當初痞痞的模樣，以至於來調戲馮小魚，說出自己的心聲，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望向馮小魚說著：“要不，你嫁給我吧。我想，這件事馮大應該是沒什麽意見的。”
“沒意見，沒意見。”馮大哪敢有什麽意見，一個是自己當初俯首稱臣的羅大爺，一個是兇神惡煞的女兒，他一點發言權都沒有。
“滿嘴跑火車。”馮小魚沒心沒肺地笑道：“當初小鬼讓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，你怎麽像個逃兵一樣走了？”
“主動送上門的，不是真愛。”羅航的歪理還挺多的。
“那你主動爭取的，一定是真愛嗎？”
“所以，我在征求你的意見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的意見就是我們永遠只能是朋友。”
馮小魚的答案很明顯，也是羅航早就預料到的，而且他知道在警察局的時候，馮小魚主動送上的那一吻，肯定也是當初逼著她吻的小鬼幹的，而小鬼牽制馮小魚的就是馮大。
馮大嘆氣，羅航幹笑了兩聲，用早已在家反覆練習的回應掩蓋了自己的心碎的聲音：“我也就是說說笑，我哪敢娶你？娶回去指不定滿屋子的鬼魂，來找我索命。”
“知道就好。”
馮小魚唇角微彎，朝著羅航露出一絲笑容，便再次疲憊的睡去，被小鬼折騰了這麽幾天，她確實也夠累的。
藍天公寓。
回到藍天公寓時，他們剛下車走到大門口，就被幾十個自發組織的居民攔在了大門外，人人手裏端著一盆血，不知是狗血，還是雞血？但他們都是用來驅邪的。
“我早就說過，讓你們不要回這裏嘛，這些人都是瘋子。”
“少廢話，馮大，你先躲進車裏。”
馮大眼見這麽多人，還有那個見自己一次就罵一次的馬婆婆，馮大聽話的趕緊躲進了車裏，只留下馮小魚和羅航抵擋。
首先出來迎接馮小魚的是以前的房東馬婆婆，看來，這次還真是發動了不少人。
只見馬婆婆深深淺淺的皺紋裏，眼窩陷得特別深，一臉幽怨地看著馮小魚說著：“小馮啊，我是看在你外婆的面子上，才將公寓租給你的，我這公寓一直相安無事，怎麽自從那個有錢人出了高價錢買了以後，現在就成了鬼屋了？我還聽說，你竟然還幹上了偷盜的勾當，偷別人超市的東西，我真是替你婆婆可惜，怎麽就養了你這個小白眼狼。”
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的馮小魚，眼眸氤氳起了一層薄霧，咬著嘴唇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。
羅航將馮小魚攬入自己的懷裏，但又不能沖著一個老婆婆發火，於是，講話很客氣：“婆婆，咱們先把事實搞清楚，再來評斷一個人好嗎？”
“你給我閉嘴。”馬婆婆很兇地指著羅航說著：“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，我這是在幫我老姐妹教育孫女呢。”
“馬婆婆，你聽我解釋。”
馮小魚擋住想要發火的羅航，眼神示意他不要傷害婆婆，因為她早已料到會引起公寓居民的不滿，但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局面。
“你也沒必要解釋了，我不止是聽他們說，我也親眼看見那些源源不斷往你家送的東西，我還看見了警察將你壓上了警車，你真的太讓人失望了。”馬婆婆的態度很堅定，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，一番失望透頂表情繼續說著：“我已經通知你的新東家，讓他親自來將你趕出藍天公寓。”
“滾出去吧，妖女。”
“滾出藍天公寓，滾出去。”
“滾出去，小偷。”
“……”
婆婆話音剛落，那些堵在公寓門口的居民，居然將盆裏的血，肆無忌憚的往馮小魚的身上潑，那場面血腥的像是戰場般，馮小魚來不及躲閃，只是下意識地用手遮擋著自己。
一眨眼之間，羅航還沒能走到馮小魚身前，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馮小魚的面前，一把抱住馮小魚，用自己的身體抵擋住了那如同傾盆大雨的血水，幸好這些人弄來的是雞血，而不是連鬼神都懼怕的狗血，否則，他這樣奮不顧身的抵擋，後果必然不堪設想，但雞血也會讓歐瀚成的元神受損。
但那炙熱的擁抱的溫度，還有那熟悉的心跳聲，都讓馮小魚濕了眼眶，被這溫柔顛覆。
她在他的庇佑下，毫發未損，但他卻為她受盡苦楚。
“你讓開。”
馮小魚使勁地掙紮著，為的只是不願他為自己承受這不該承受的屈辱。
“你別說話，就讓我這麽緊緊的抱著你。”
歐瀚成那低沈而富有磁性的聲音，在耳畔響起，讓馮小魚瞬間融化，再也沒有了力氣掙紮，可兩行的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淌。
“趕緊散了。誰要再這麽招搖生事兒，就統統跟我們回警察局。”
直到，隨後趕來的李向陽和警官都出現在了藍天公寓門口，疏散了人群，他才漸漸松了手臂，捧著馮小魚的臉，深情的望著她早已哭紅的雙眼，此時的他們臉靠的很近，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致的絨毛，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，呼吸變得灼熱，唇瓣很快地貼合在一起，看到她的眼裏霧蒙蒙水潤潤的，臉上泛了紅潮，她輕顫著承受他的愛意……
歐瀚成的到來，讓站在一旁也被潑了一身的雞血的羅航，無處安放，馮小魚不會在有任何的危險，他也只能落寞的離開，但歐瀚成那一吻，顯然也是為了挑釁羅航的，可也是深情的久久的忘情的一吻。
結束那個吻之後，他突然話鋒逆轉，還能如此霸氣地指著馮小魚說著：“馮小魚，你以後主動吻的男人，只能是我。”
“你不是不認識馮小魚嗎？”她瞪著哭紅的雙眼望著他，有些戲劇性的說出那句話。
“好了，你們倆還有完沒完？”李向陽回頭撇嘴望著他們倆，很不耐煩地說著：“人家這些業主是來看你們演吻戲的嗎？”
“不好意思，我忘記正事兒了。”
馮小魚完全已經驚呆了，幾個小時之前不是還昏厥不省人事嗎？怎麽現在居然還如此生龍活虎的？
只見他帥氣地往公寓門口一站，李向陽順手遞個大喇叭給他，全身還在滴著血水的他就這麽義正言辭的說著：“各位業主稍安勿躁啊，有關馮小魚的一切，我都能以性命擔保，她絕對不是什麽妖女，怪物之類的，也絕不會偷超市的東西。現在我們已經彌補了超市的幾倍損失，其次，我們還願意每家每戶補貼5萬元的精神損失費，以至於安撫大家因為我們家馮小魚的小打小鬧而受驚嚇的心靈，另外，馮小魚也不會再住藍天公寓，大家覺得這樣的方案可行的話，就自動散開，我歐瀚成說話算話，大家馬上可以領到這筆精神損失費。”
金錢的力量遠遠比輿論來的紮實，歐瀚成的這番話，讓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盆。
“你說的可是真的？”
“當然。”
其中一個領頭的男人，就是超市老板娘的老公，他們家不僅得到了幾倍的物品損失費，歐瀚成還給了他們幾萬的精神損失費，這天上掉下的餡餅，遠遠超過了馮小魚那點邪乎事兒。
“老公，散了散了。”老板娘出現在人群前，一個勁兒欣喜地說著：“大家也趕緊散了，每家每戶領5萬，這可是天上掉下的餡餅，不拿白不拿。”
“大家都散了吧，反正他也承諾，不會讓那個妖女住藍天公寓。”
男人回家了，所有人都動搖，紛紛散了，也都領到了歐瀚成承諾給他們的精神損失費，警察也已經收隊，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，但馮小魚卻不知道該怎麽回報他，那麽多錢她該怎麽還？他又是怎麽在這短短的時間裏，將這所有的事情擺平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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